第22章 老子不會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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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張亞楠要走過來，柳振嶼還是拿著書站在施可棠的桌子旁邊，沈著臉一言不發。
劉偉和高珩見狀，立刻從座位上彈起來，踴躍舉手，爭先搶後地說:“老師，老師，我有問題要問您。”
張亞楠看了幾眼低頭看書的施可棠，又掃過旁邊站著的柳振嶼，然後朝著劉偉那邊過去了。
施可棠低頭看著好久沒翻頁的歷史書，心裏松了口氣，僵著身子，左手準備翻頁。
柳振嶼彎腰，湊近她耳邊，低聲說:“老子不會放棄的。”
教室裏還是一片亂哄哄的聲音，施可棠覺得她砰砰的心跳聲就跟那小鼓似的，不停地響。
人走後，她慢慢撫平被她抓得不成樣子的那頁歷史書。
腦子裏除了男生渾厚低沈的那句“我喜歡你”，還有沈悅前幾天跟她說的話。
“可棠，你幫我問問他有沒有喜歡的人吧，如果沒有，喜歡什麽類型的。”
施可棠不太樂意，“你怎麽不自己去？”
沈悅撇撇嘴，喪著張臉，“你們倆不是關系好嗎？你先幫我探探情況嘛。”
“我……”還沒說完，沈悅抱著她撒嬌，“可棠，你最好了，幫我問下嘛，就傳紙條就行。”
那張紙條是昨天自習課傳給他的，前後廢了幾張紙後，最後定稿。
“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忐忑地打開，“你呢？”
施可棠沒再傳過去，偷偷夾在書裏給了沈悅。
所以，如果她早知道今天他會來這麽一出，無論沈悅怎麽撒嬌她肯定會狠心拒絕。
果然，下課後，沈悅纏著她問，“你們倆上課說什麽了呀？”
施可棠看著女生好奇又認真的臉，本來想告訴她實情，話到嘴邊就成了，“討論歷史問題。”
沈悅有些失望，“好吧。”
張微和高珩知道柳振嶼跟他告白後，也是一臉為難，且不說喜歡不喜歡，不管哪一種情況，就憑借柳振嶼先捅破這層窗戶紙，他倆以後的關系，怎麽說也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樣了。
高珩在樓道裏走來走去，一手捏著下巴，“要不你以後就別理他了。”
張微不讚同，“怎麽可能，他就在可可斜後方坐著呢，低頭不見斜頭見的。”
高珩，“那怎麽了，就當沒看見。”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誰都不肯同意對方的觀點。
施可棠搖搖頭，轉身趴在欄桿上。
喜歡嗎？
當然。
敏感又多愁的雙魚怎麽會不喜歡堅決又果敢的獅子呢。
並且，她早就察覺到了，柳振嶼至少在開學後，眼神幾乎就沒離開過她，上課的時候，炙熱深情的目光簡直能點亮一盞白熾燈。
施可棠這邊，有高珩和張微組成的智囊團，但明顯，她這邊起了內訌，倆人正唇槍舌戰。
而劉偉和郭子勰作為男方這邊的智囊團，顯然團結多了。
“照我說，嶼哥你就別慫，使勁追，還有你追不上的女生？”劉偉越說越激動。就差昭告天下，柳振嶼第一次跟女孩表白被人拒絕嘍。
柳振嶼冷冷地看他，“怎麽追？”
郭子勰搭腔，“死纏爛打。”
劉偉讚同地點頭，“對！纏著她！”
知道柳振嶼這人大男子主義，郭子勰又給了建議，“你別太急躁，要慢慢來，溫水煮青蛙。”
柳振嶼冷笑，“哼，我要不是怕嚇著她，早他媽就表白了。”
劉偉和郭子勰都瞪大了眼睛，無話可說。
柳振嶼輕蔑地看了他倆一眼，“狗頭軍師。”
——
施可棠正發愁以後怎麽面對柳振嶼，又怎麽跟沈悅說他對她表白這件事，並且也不敢保證班裏沒人知道。
柳振嶼則是發愁怎樣個死纏爛打法，以前覺得郭子勰那種追小女孩的方式有損他們男人勇猛威嚴的作風，現在輪到他了，第一次表白，並且還在熱烘烘的教室裏緊張得滿頭大汗，說出去可能會被他們笑死，第一次表白被女孩兒拒絕，第一次，這麽喜歡一個人。
很多時候，事與願違，而有的時候，順其自然也能得償所願。
韓立軍說要根據期末成績調桌。
任曉風剛在講臺上傳達完命令，韓立軍神情嚴肅地走了進來。
“大家還是站到外邊，我喊到誰的名字誰進來。”
最終，施可棠和柳振嶼、沈悅分開了，她被調到了右側第二排，柳振嶼和沈悅都被調到了左側第四排，並且靠著走廊的窗戶，這下，他們完全是天南海北。
施可棠的同桌是譚詠聰，不知道是不是老韓對她的特殊關照，但她知道，她不能辜負老韓，不能讓爸媽失望，她得再努力些，忽視從遙遠的斜後方傳來的炙熱目光，全身心投入到學習中。
兒女情長什麽的，她可能只有幻想的份兒，一旦把情情愛愛什麽的擺上臺面，誰也沒她躲得遠，如果有朝一日能轉變自己的想法，把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若有若無的小心思、虛無縹緲的幻想都放一放，或許真的可以變成坦然自若的對所有事情都不過分在意的成熟女孩兒吧。
…
張微最近和高珩的遠親表弟，文科八班的齊棟打得火熱，一下課就沒了人影。
高珩想找她商量商量怎麽給施可棠過生日都找不到人，沒辦法，後天就到施可棠生日了，他只好去從側面打聽下本人的意願。
吹著口哨來到施可棠旁邊，“別寫了，該吃飯了，走，哥哥請你去三樓吃。”
施可棠繼續算題，“不用了，張微說她回來幫我帶點吃的。”
高珩:得了吧，她能回來就不錯了，你看她晚自習都逃了多少次了？
施可棠終於擡頭，一臉不悅，“還不是你給她介紹的那什麽棟。”
高珩心虛地說，“那起碼她現在不郁郁寡歡了啊。”
“可是，她並不喜歡你表弟。”施可棠一針見血。
高珩反擊:那你跟柳振嶼呢？
施可棠放下筆，把人拉出教室。
“你別在他面前亂說，我確實喜歡他，但目前，不能在一起。”施可棠認真警告高珩。
“當然，我可是你這邊的。”高珩對她微微一笑。
看施可棠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高珩繼續問道:“最近有什麽想要吃的東西嗎？”
施可棠趴在欄桿上，雙手托著臉，扭頭看他，“我生日就隨便在三樓吃點吧，別大張旗鼓的慶祝了。”
高珩:你怎麽知道我在琢磨這個？
施可棠:你跟張微，你倆腦子裏想得什麽我能不知道嗎？
吃喝玩樂，可是這倆人的終極人生目標。
施可棠生日這天，仨人來到了食堂三樓，照例是點了幾個菜，加了一份面條。
他們前腳坐下，沈悅也跟來了。
“生日快樂呀，可棠。”沈悅把禮物遞給了施可棠，笑著說道。
施可棠默默接過，“謝謝。”
其實，自從換了座位，再加上李清霞不怎麽提問施可棠，她跟沈悅的聯系並沒有之前那麽頻繁。這次，沈悅在沒人邀請她的情況下跟來，她心裏總感覺怪怪的。
果不其然，吃過飯，高珩和張微連忙走了，一個奔赴籃球場，一個忙著找齊棟。
沈悅親昵地挽著她的胳膊回教室。
剛出了食堂，沈悅拉著施可棠，“咱們要不要去操場溜達溜達，剛吃飽好撐呀。”
施可棠沒什麽興趣，“我不去了，我題還沒做完。”
沈悅又開始撒嬌，“可棠，你就陪我去嘛，我想看柳振嶼打球。”
聽到這仨字，施可棠瞳孔快速收縮，“抱歉，今天不能陪你了。”
正準備掙脫沈悅的手，沈悅收起平常和善溫柔的表情，咄咄逼人地問她:“你壓根就不想陪我吧，因為柳振嶼，他跟你表白了？”
施可棠點點頭。
沈悅很生氣，“那天我問你，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是我先喜歡他的。”
施可棠皺眉，不太能理解這兩者的聯系，“就是因為你跟我說你喜歡他，那天我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又怕你一下接受不了誤會我。”
沈悅冷笑，“別裝了，你其實很喜歡他吧。而且，你早就知道他喜歡你，你也沒有挑明，更沒有告訴我。”
施可棠其實脾氣並不好，話到這份上了，她也沒必要再留什麽情面。
一鼓作氣把該說的都說了，“我喜歡不喜歡他、答應沒答應都是我的事，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而且當時你讓我幫你問他有沒有喜歡的人，我也照做了，你沒資格來這兒質問我。”
轉身想走，又覺得氣不過，“你說我裝，我不否認，但你也別在他面前模仿我了，挺做作的。”
女人的第六感，在今天，施可棠完全驗證了其之前百分之八十的準確性。
沈悅的不對勁不僅是表現在她的穿衣打扮上，雖說校服都是一樣的，但是施可棠喜歡在校服裏穿各種高領毛衣，沈悅之前為了跟柳振嶼搭配，喜歡穿連帽衫，最近都換成了跟她一樣的高領毛衣。還有，沈悅說話大多是溫聲細語的，最近也會故意大聲說話，收作業的時候也像施可棠一樣，跟同學們打成一片，這些小細節，別人發現不了，施可棠都盡收眼底了。
把話挑明了也好，她也懶得應付各種人際關系。
慢慢往教室走，到了教室的窗戶邊上，她聽到了一聲咳嗽，本能地扭頭往窗戶裏面看去。
柳振嶼靠著墻，偏著腦袋跟她說話:“生日快樂。”
然後又遞給她一個禮盒。
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也不想接禮物，施可棠索性低著頭沈默。
柳振嶼的臉瞬間冷了下來，說出的話自然也不太好聽，“被拒絕的是我，你在這一副失戀的模樣是給誰看呢？”
施可棠擡頭瞪他，“用不著你操心。”
柳振嶼咬咬牙，也瞪著她，“就當是報答你之前送我的生日禮物，我英語也確實提升了不少，你要是覺得我煩，禮物也不想要的話，直接扔了吧。”
男生把禮物塞她懷裏，直接拉凳子坐下了，留給施可棠一張淡漠冷峻的側臉。
施可棠抱著禮物，窗戶外邊站著，想開口說點什麽，又想起了剛剛跟沈悅發生的事兒，最後嘆了聲氣，進了教室。
沒有足夠大的勇氣去回應喜歡，也沒有張微想愛就愛、想恨就恨的灑脫，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心軟下來，她肯定會潰不成軍，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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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可棠低頭看著好久沒翻頁的歷史書，心裏松了口氣，僵著身子，左手準備翻頁。
柳振嶼彎腰，湊近她耳邊，低聲說:“老子不會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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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後，她慢慢撫平被她抓得不成樣子的那頁歷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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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棠，你幫我問問他有沒有喜歡的人吧，如果沒有，喜歡什麽類型的。”
施可棠不太樂意，“你怎麽不自己去？”
沈悅撇撇嘴，喪著張臉，“你們倆不是關系好嗎？你先幫我探探情況嘛。”
“我……”還沒說完，沈悅抱著她撒嬌，“可棠，你最好了，幫我問下嘛，就傳紙條就行。”
那張紙條是昨天自習課傳給他的，前後廢了幾張紙後，最後定稿。
“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忐忑地打開，“你呢？”
施可棠沒再傳過去，偷偷夾在書裏給了沈悅。
所以，如果她早知道今天他會來這麽一出，無論沈悅怎麽撒嬌她肯定會狠心拒絕。
果然，下課後，沈悅纏著她問，“你們倆上課說什麽了呀？”
施可棠看著女生好奇又認真的臉，本來想告訴她實情，話到嘴邊就成了，“討論歷史問題。”
沈悅有些失望，“好吧。”
張微和高珩知道柳振嶼跟他告白後，也是一臉為難，且不說喜歡不喜歡，不管哪一種情況，就憑借柳振嶼先捅破這層窗戶紙，他倆以後的關系，怎麽說也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樣了。
高珩在樓道裏走來走去，一手捏著下巴，“要不你以後就別理他了。”
張微不讚同，“怎麽可能，他就在可可斜後方坐著呢，低頭不見斜頭見的。”
高珩，“那怎麽了，就當沒看見。”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誰都不肯同意對方的觀點。
施可棠搖搖頭，轉身趴在欄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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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又多愁的雙魚怎麽會不喜歡堅決又果敢的獅子呢。
並且，她早就察覺到了，柳振嶼至少在開學後，眼神幾乎就沒離開過她，上課的時候，炙熱深情的目光簡直能點亮一盞白熾燈。
施可棠這邊，有高珩和張微組成的智囊團，但明顯，她這邊起了內訌，倆人正唇槍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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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我說，嶼哥你就別慫，使勁追，還有你追不上的女生？”劉偉越說越激動。就差昭告天下，柳振嶼第一次跟女孩表白被人拒絕嘍。
柳振嶼冷冷地看他，“怎麽追？”
郭子勰搭腔，“死纏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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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柳振嶼這人大男子主義，郭子勰又給了建議，“你別太急躁，要慢慢來，溫水煮青蛙。”
柳振嶼冷笑，“哼，我要不是怕嚇著她，早他媽就表白了。”
劉偉和郭子勰都瞪大了眼睛，無話可說。
柳振嶼輕蔑地看了他倆一眼，“狗頭軍師。”
——
施可棠正發愁以後怎麽面對柳振嶼，又怎麽跟沈悅說他對她表白這件事，並且也不敢保證班裏沒人知道。
柳振嶼則是發愁怎樣個死纏爛打法，以前覺得郭子勰那種追小女孩的方式有損他們男人勇猛威嚴的作風，現在輪到他了，第一次表白，並且還在熱烘烘的教室裏緊張得滿頭大汗，說出去可能會被他們笑死，第一次表白被女孩兒拒絕，第一次，這麽喜歡一個人。
很多時候，事與願違，而有的時候，順其自然也能得償所願。
韓立軍說要根據期末成績調桌。
任曉風剛在講臺上傳達完命令，韓立軍神情嚴肅地走了進來。
“大家還是站到外邊，我喊到誰的名字誰進來。”
最終，施可棠和柳振嶼、沈悅分開了，她被調到了右側第二排，柳振嶼和沈悅都被調到了左側第四排，並且靠著走廊的窗戶，這下，他們完全是天南海北。
施可棠的同桌是譚詠聰，不知道是不是老韓對她的特殊關照，但她知道，她不能辜負老韓，不能讓爸媽失望，她得再努力些，忽視從遙遠的斜後方傳來的炙熱目光，全身心投入到學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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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微最近和高珩的遠親表弟，文科八班的齊棟打得火熱，一下課就沒了人影。
高珩想找她商量商量怎麽給施可棠過生日都找不到人，沒辦法，後天就到施可棠生日了，他只好去從側面打聽下本人的意願。
吹著口哨來到施可棠旁邊，“別寫了，該吃飯了，走，哥哥請你去三樓吃。”
施可棠繼續算題，“不用了，張微說她回來幫我帶點吃的。”
高珩:得了吧，她能回來就不錯了，你看她晚自習都逃了多少次了？
施可棠終於擡頭，一臉不悅，“還不是你給她介紹的那什麽棟。”
高珩心虛地說，“那起碼她現在不郁郁寡歡了啊。”
“可是，她並不喜歡你表弟。”施可棠一針見血。
高珩反擊:那你跟柳振嶼呢？
施可棠放下筆，把人拉出教室。
“你別在他面前亂說，我確實喜歡他，但目前，不能在一起。”施可棠認真警告高珩。
“當然，我可是你這邊的。”高珩對她微微一笑。
看施可棠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高珩繼續問道:“最近有什麽想要吃的東西嗎？”
施可棠趴在欄桿上，雙手托著臉，扭頭看他，“我生日就隨便在三樓吃點吧，別大張旗鼓的慶祝了。”
高珩:你怎麽知道我在琢磨這個？
施可棠:你跟張微，你倆腦子裏想得什麽我能不知道嗎？
吃喝玩樂，可是這倆人的終極人生目標。
施可棠生日這天，仨人來到了食堂三樓，照例是點了幾個菜，加了一份面條。
他們前腳坐下，沈悅也跟來了。
“生日快樂呀，可棠。”沈悅把禮物遞給了施可棠，笑著說道。
施可棠默默接過，“謝謝。”
其實，自從換了座位，再加上李清霞不怎麽提問施可棠，她跟沈悅的聯系並沒有之前那麽頻繁。這次，沈悅在沒人邀請她的情況下跟來，她心裏總感覺怪怪的。
果不其然，吃過飯，高珩和張微連忙走了，一個奔赴籃球場，一個忙著找齊棟。
沈悅親昵地挽著她的胳膊回教室。
剛出了食堂，沈悅拉著施可棠，“咱們要不要去操場溜達溜達，剛吃飽好撐呀。”
施可棠沒什麽興趣，“我不去了，我題還沒做完。”
沈悅又開始撒嬌，“可棠，你就陪我去嘛，我想看柳振嶼打球。”
聽到這仨字，施可棠瞳孔快速收縮，“抱歉，今天不能陪你了。”
正準備掙脫沈悅的手，沈悅收起平常和善溫柔的表情，咄咄逼人地問她:“你壓根就不想陪我吧，因為柳振嶼，他跟你表白了？”
施可棠點點頭。
沈悅很生氣，“那天我問你，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是我先喜歡他的。”
施可棠皺眉，不太能理解這兩者的聯系，“就是因為你跟我說你喜歡他，那天我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又怕你一下接受不了誤會我。”
沈悅冷笑，“別裝了，你其實很喜歡他吧。而且，你早就知道他喜歡你，你也沒有挑明，更沒有告訴我。”
施可棠其實脾氣並不好，話到這份上了，她也沒必要再留什麽情面。
一鼓作氣把該說的都說了，“我喜歡不喜歡他、答應沒答應都是我的事，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而且當時你讓我幫你問他有沒有喜歡的人，我也照做了，你沒資格來這兒質問我。”
轉身想走，又覺得氣不過，“你說我裝，我不否認，但你也別在他面前模仿我了，挺做作的。”
女人的第六感，在今天，施可棠完全驗證了其之前百分之八十的準確性。
沈悅的不對勁不僅是表現在她的穿衣打扮上，雖說校服都是一樣的，但是施可棠喜歡在校服裏穿各種高領毛衣，沈悅之前為了跟柳振嶼搭配，喜歡穿連帽衫，最近都換成了跟她一樣的高領毛衣。還有，沈悅說話大多是溫聲細語的，最近也會故意大聲說話，收作業的時候也像施可棠一樣，跟同學們打成一片，這些小細節，別人發現不了，施可棠都盡收眼底了。
把話挑明了也好，她也懶得應付各種人際關系。
慢慢往教室走，到了教室的窗戶邊上，她聽到了一聲咳嗽，本能地扭頭往窗戶裏面看去。
柳振嶼靠著墻，偏著腦袋跟她說話:“生日快樂。”
然後又遞給她一個禮盒。
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也不想接禮物，施可棠索性低著頭沈默。
柳振嶼的臉瞬間冷了下來，說出的話自然也不太好聽，“被拒絕的是我，你在這一副失戀的模樣是給誰看呢？”
施可棠擡頭瞪他，“用不著你操心。”
柳振嶼咬咬牙，也瞪著她，“就當是報答你之前送我的生日禮物，我英語也確實提升了不少，你要是覺得我煩，禮物也不想要的話，直接扔了吧。”
男生把禮物塞她懷裏，直接拉凳子坐下了，留給施可棠一張淡漠冷峻的側臉。
施可棠抱著禮物，窗戶外邊站著，想開口說點什麽，又想起了剛剛跟沈悅發生的事兒，最後嘆了聲氣，進了教室。
沒有足夠大的勇氣去回應喜歡，也沒有張微想愛就愛、想恨就恨的灑脫，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心軟下來，她肯定會潰不成軍，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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